槐生.

【方曲】霜雪吹满头,也算是白首

*emmmmm官方屏我

曲松林过不去的坎,是横在心上的

混杂着愤懑和委屈的不甘

他曾无数次在脑海中重演那次雪崩

却也无数次当那个人伸出手时抓紧

他深知这份爱太重

他没资格,也承受不起

“放手。”


分道扬镳的那天

有蓑羽鹤旋了半圈,翅膀一鼓一鼓的扇动,忽然一歪身,扎进山侧的声音里

他嚓的点起一支烟,扬起数点火星

烟浓浓地在他脸前聚了一下,又忽地被风吹散


他请缨调回登山训练营

不久便多了一位腿跛的铁血教官

为了再次登上山他们的山

为了他心中的那道坎

为了那个一定会回来的人

为了那个人


他们很久没见

久到有十三年那么长

久到他以为他能忘记,他于之方五洲的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他用珠峰的雪,生生地抑住了自己的心

直到国家重新组建登山队,方五洲为队长

他提前半个月接到消息
当方五洲三个字再次在乏善可陈的生活中被提起,他的心才重新起了汩动

就像是一股暖流,它温润地搽过
那简直是世上最好的良药

但那不属于自己,他不能上瘾

再次见到你,我也很开心

同那一度加速的脉搏一样
心,也鼓动地铿锵


那两杯酒

他沉浸在自责与愧疚中太久

他的心,被冷峻圈固住太久

就连他的灵魂,也沉重而孤独太久
他需要暂时抛开惑了他前半生的坎

卸下背负着的,太重的责任
他需要一句温柔且笃毅的话语

一个填满胸膛的拥抱

来汩动起那僵了太久的心

“松林,那不怪你。”
哦,他还需要一个喘息的机会

最好是在那人身下喘息


青藏高原的风雪很甚

方五洲进入时

他的唇被咬得充血,也没能克制住泄出的一丝呻吟

方五洲有多久没进入他的身体

以至于他真以为自己铸成了一颗钢铁不化的心

他无法控制地随着每一次冲程的力道痉挛

也无法控制挣动的心跳里渐渐被捂热的心

他还是那个十几年前的自己,还是揣着一颗炙热的心

还是不会迎合般地呻吟,当然不包括那被顶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时,吞吐的喉结失的序

他学会了忍耐,但当抽筋的痛楚倏地袭来时

心还是咯噔一下慢了半拍

疼痛,总能令他想起十三年前的那场雪崩

或者说,这些年来,他总是用疼痛来逼迫自己记着那场雪崩

细微的噪点又在耳边泛滥,只是这一次,他不用一个人承担

他能感觉到自己紧蹙的眉头正被粗粝的指腹揉开

温热的气流拂过他发烫的耳垂,絮醉又低迷的诉语

“闭眼,松林。听我说,错不在你。”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想

是雪崩那天,他们奋力去抓彼此的手时,他泻出的一点私心

还想和你一起再看看珠峰脚下的日光


暮时的日光从百叶窗规整的缝隙里倾泻而下

暖融融的空气里绵长的呼吸涌动,时光也跟着微微凝滞

珠峰脚下冰冷的光泽里,难得的带了些温度

这个时候,曲松林已经想掀开被窝了,出奇的,他并不讨厌这样的片刻时光
他听见对方的心跳舒展又绵长

试着融入自己的脉搏
却因不小心的交织而失序

扑通扑通


当民族复兴的不尽洪流滚滚而来

老一辈的革命家把家国情怀看的比命还重
他们总是拼了命地去赌

他们都太不珍惜自己
所以当自己一直念着想着的人捧着一颗心来时

他第一次起了珍惜的念头
他得承认,在这很久之前,他就是动了心的

而一旦动了的心,是收不回来的
毕竟一辈子太短

他该是一辈子也遇不到一个这么喜欢的人了
“登上去,活着回来。”


“松林,我回来了。”
十三年如一日,满腔热血

他笑着吃烟,眼纹一直扯到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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